疏临要糖糖

菜鸡写手
万 恶 究 极 杂 食
es斋宫宗受抚慰
慎fo!
欢迎来唠嗑!

【es/英宗】不速之客不会带来爱情的美梦

乱七八糟的一个梦境,本人就是受抚慰

英宗520贺文就甜一点吧

无刀纯糖

再痛的CP也要过520!!!!








  “啊,这里,难道就是斋宫君的梦境吗?”


  那张笑盈盈的可恨脸庞出现在斋宫宗面前时,斋宫宗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。


  这一定是个噩梦。


  天祥院英智好奇地参观着这个充满了灵感的、美丽的、堪称艺术的地方。


  “简直就是让人惊叹的瓦尔哈拉啊。”


  “Non!是谁允许你擅自闯进我的梦里,用这种惺惺作态、毫不敬畏的语气评判我永恒的艺术的!”


  斋宫宗愤怒地冲着天祥院英智大吼大叫,他看起来简直像是一个被往锅炉里丢了污秽成分的女巫,恨恨地挥着扫把要把这个擅闯的恶客赶出去。


  不过女巫的威胁在世俗的驱排面前不值一提,斋宫宗的愤怒在天祥院英智眼里也显得色厉内荏。


  天祥院优哉游哉地环顾着这个奇幻的地方,事实上,他完全知道这个艺术的幻境,这是他想象之外、一辈子也无法触碰的地方。


  也因此,天祥院英智早早地认识到了,这一定是斋宫宗的梦境,幻想,或者别的什么。


  他无法构筑出这样宏大奇特又疯狂的幻境,哪怕是在最大胆的梦境里。


  罗马式垂落的流苏水晶帐上缠绕着无数的蕾丝,透过薄纱望去,无数人台像等候元帅指令的忠实的士兵,姿势各异又和谐整齐地排列其后。


  那面墙上悬挂着纺锤、剪刀、皮尺和各式各样的针,满满一面墙的叮铃哐啷……


  最吸引人的还是最高处的舞台。


  那个舞台布置得精美绝伦,哪怕只是看着它,耳畔都会萦上美妙的、繁复的音乐。但是,它却始终不肯拉开层层叠叠的厚厚的帷幕。


  “斋宫君,真是美妙的梦境啊,无愧是让人赞叹的艺术家。”


  天祥院英智真心实意地鼓起掌来,反而让闭着眼睛的斋宫宗脸色更加难看。


  斋宫宗完全不明白,自己是如何落到今天这样可怜的地步的。


  艺术之神啊,您完全明白,这个长着天使外貌却有着恶魔内在的人,完全不应该出现在我艺术的天堂中!


  当做够了祈祷的斋宫宗恶狠狠地睁开眼睛,猝然对上了一双温柔的、含着笑的湛蓝眼眸。


  紫色眼瞳叫人心惊地震颤着,它的主人不堪忍受地颤抖,又一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

  仿佛看见了来自地狱的、不可名状的罪恶。


  真是的……


  天祥院英智无法按捺心中的恶趣味,他贴着斋宫宗敏感的耳朵轻声说:“斋宫君,这是你的梦境哦,你能够让我出现在这么美好的梦境里,真是荣幸呢……”


  闭着眼睛、浑身颤抖的人抖得更加厉害,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。


  但是这毕竟是梦境,哪怕是现实中足以让心脏骤停的惊吓,斋宫宗也会很好地撑下来。


  并且保持着该死的清醒。


  被天祥院英智不断凑近观察,耳畔不断传来可恶的、惊扰神经的打趣,斋宫宗终于被逼到了绝路。


  “好,你说得真不错!天祥院!这是我的梦境……让我带你看看你真正应该看的东西吧!”


  斋宫宗骤然睁开眼睛,一双紫罗兰色的瞳孔深处蕴含着燃烧一样的火焰,他一把抓住天祥院英智的肩膀,近乎哽咽地、半崩溃地说:“天祥院,你是日日诅咒我的梦魇!我竟然、竟然……”


  高悬的舞台骤然拉开了幕布,艺术的天堂像齿轮一样运转着,碾碎斋宫宗的灵感、骄傲,甚至是尊严。


  那是,一片废墟。


  舞台之上只有废墟,被打砸了的布置,被扯碎了的布料,被撕破了的海报……


  “砰——”


  一只扭曲的影子从高高的舞台上坠落,在天祥院英智的面前,碎成了一地鲜血。


  他穿着Valkyrie的演出服,黑色色的夫拉克,酒红色基莱,所有边缘都一丝不苟地缝着美丽的蕾丝。过膝的高跟靴,双排扣的系带旁悬挂着漂亮的金属齿轮。


  那是,斋宫宗的演出服。


  是fine“打败”Valkyrie时,斋宫宗身上的演出服。


        双排系带上的齿轮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掉落,咕噜咕噜地滚到天祥院脚边。


        它沾着血。精巧,漂亮,象征着纹丝不错的齿轮沾上了血,仿佛在为某一忽然失声的夜莺啼血。


  天祥院英智愣怔了好一会儿,他肩膀好像被灼热的熊熊火焰烫伤了,斋宫宗的手就是那团火焰。


  “你为什么要来我的梦里,你要直面这堆废墟吗……”


  帝王的愤怒掩饰不了他的眼泪,和他无助的哽咽。


  那是他一针一线编织的艺术,他期望的永恒,在他的面前化为废墟。


  “我当然知道,人类从来缺乏永恒,神明不再眷顾,精灵隐匿在断剑的湖泊里。”


  “但是你不该,你至少不应该……”


  天祥院英智的微笑凝固了,他一次一次地在心底拷问过自己,却最后只得到了空旷的回音。


  “那么,你在缫丝之前就该明白,它迟早会崩裂,不管是人偶的丝线,还是艺术之神的命运之线。”


  再高尚的神殿,从它出现伊始就注定沦为废墟。它拔地而起,身旁的空旷的大地呻吟着呼唤它的回归。


  人群里杰出的灵魂被指引着向天堂飞去,也被无数只手拉扯着落回地狱。


  “你的艺术,五奇人,从诞生之初就明白的命运啊……”


  天祥院英智叹息着,他伸手回握住斋宫宗颤抖着失温的手:“你还在痛苦什么呢?”


  “我果然,无法理解你。”


  他们同时开口。


  斋宫宗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,他最终无法忍耐地甩开天祥院英智的手,胸膛起起伏伏。


  相对的,天祥院英智只是看着他,微笑地看着他,一双冰凉的手,病弱的,虚弱的手,又一次握住了斋宫宗的手。


  仿佛被亮着獠牙的毒蛇盯住,斋宫宗下意识地僵直了身体。


  他无法忍耐地闭上了眼睛,任由那双手攀援他的身躯,像掠夺一样抚弄着他,抚弄他的躯体,战栗他的灵魂。


  斋宫宗猛地睁开眼,恶狠狠地死死盯住了天祥院英智,那张不变的,像水中宁芙一样宁静美好的面容,他即使目睹最深的苦难,最恶的罪罚,都不会动容。


  因为他就是苦难和罪罚的缔造者啊。


  哈哈,多可笑。


  斋宫宗,他被迫承受着这样的苦难和罪罚,却依然,依然。


  好痛苦,撕裂灵魂,拉扯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。


  斋宫宗上前一步,凝视着那张脸庞,他咬着牙撞进天祥院怀里,将眼泪和愤怒化作泉水,任由天祥院英智啜饮。


  他们相触的嘴唇中没有爱和芬芳,眼泪和鲜血喷涌如泉。


  “咳、咳……”


  天祥院英智托捧着斋宫宗,像捧着一束鲜妍玫瑰。


  他咳喘地近乎死去,眼中却溢满了笑意。


  “啊,再去废墟上建立起新的神殿吧,如果这个吻足够。”


  “如果还需要更多……”


  天祥院英智抱紧了斋宫宗,抱紧了瑟瑟发抖的斋宫宗。


  他在斋宫宗唇畔落下亲吻。


  “我没有道歉,也没有保证。我唯一能够给你的,只有掠夺和吻。”


  “如果再次把你弄碎,”天祥院用微弱的气音发出笑声,“我没有什么能补偿的,也没有什么能承诺的,掠夺不是我的天性,罪恶也不是我的愿望……”


  “但是你承受了它们。”


  斋宫宗沉默地颤抖,他回抱住了这个人。


  天祥院英智,我真是恨你。


  眼泪和鲜血从四面八方涌来,淹没溺毙了紧紧相拥的两人。


  天堂和地狱在一瞬间融合,他们纠缠在这贯穿了的世界之中。


  像是穿梭过长长的隧洞,铺天盖地的无边黑色和渐渐翻涌的窒息迎面扑来又缓缓褪去。


  天祥院英智和斋宫宗在不同的卧室同一时刻醒来。


  最后一点湿润从枕巾里蒸干,最后一片残响的树叶在土地里消失。


  他们同一时刻望向窗外。


  “我果然,还是无法理解你。”


  没有愧悔,无法原谅。


  只有纠缠的花枝,只有迸发的泪水。

评论(5)

热度(310)

  1. 共20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